赵桂琴朝他靠近说:“如果我告诉你,你二叔带我来的原因呢?”
“什么原因?”
张嘉文觉得她今天的话,真的很是神秘。
赵桂琴唇边的笑没消失,笑容更深了,她说:“因为……张叔叔犯错了。”
“犯错?”
张嘉文想不明白她的话:“我二叔怎么会犯错?我二叔从来不犯错。”
“犯了一个你们男人都会犯的错误。”
“赵桂琴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
张嘉文越发糊涂,而就在这时赵桂琴的手机响了,是施念回复赵桂琴的消息。
她在短信里很是抱歉跟她说,说今天下午的课程可能要取消了,因为她那边有点突发事情。
赵桂琴听话又贴心回复:“没关系,施念姐,你先忙你的事情。”
施念在回复赵桂琴消息时,她跟贺孝广已经从医院出来了,两人坐在车里,贺孝广自然发现了施念在跟赵桂琴短信。
他扫了一眼,目光收了回来看向前方。
施念在回复完赵桂琴的短信,迟疑开口:“柳岭……阿姨……”
她是想问,他答应的事情,是不是真的,还是只是暂时答应,当然她很清楚应该不是暂时,毕竟现在答应了,以后也逃不掉,而且他母亲的身体这几年确实不好,他应该也不想让他母亲抱有遗憾。
不过她想听他亲口说这件事情,所以她跟他确定似的问他,好更准确的知道他心里的想法。
贺孝广对于她的话,看着车前方,淡声说:“那就生吧。”
施念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,她有点高兴,她目光看向他。
在这方面他很简言意骇,他说完这句话,又说了句:“走吧。”
两人的车去的是张家,而张嘉文是晚上八点回来的,回来后贺孝广正好下楼,看到他进大厅,而张嘉文也看到了他,立马出声:“二叔!”
贺孝广停下,见他一脸失魂的模样,问他:“去哪了。”
“我……跟赵桂琴吃饭去了。”
贺孝广在听到他这句话,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身上,看了许久,他低声:“嗯。”了声,就要从他身边过。
张嘉文突然出声说:“二叔,赵桂琴说你犯了一个错?”
贺孝广脚步顿住,目光立马扫向他:“你说什么?”
张嘉文莫名感觉到二叔视线有几分冷冽,他想了几秒:“是、是赵桂琴说的,我不知道所以来问你。”
隔了半晌,贺孝广对他冷冰冰的说:“少听她胡说。”
晚上赵桂琴继续发短信,可是发过去的短信,没有任何一条回应不说,打过去的电话,总是被挂断。
晚上赵桂琴打一会儿,见那端没有人接听,她觉得无趣也没再打。
这一晚上过去后,第二天早上施念赶去学校上课,而赵桂琴正好也在上她那一节课,因为她迟到了整整十多分钟,所以台下议论纷纷,她一出现,所有人都在在那起哄的问着:“老师,您怎么迟到了?”
施念虽然迟到了,可心情相当的好,对于台下学生们起哄的询问,她笑着说:“老师有点事,所以耽搁了,希望你们原谅老师这一回。”
有人看出了施念的开心,在台下问:“老师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?今天一脸喜气!”
赵桂琴也坐在台下看着。
施念没想到会被他们看出来,也不掩藏,扑哧一声说:“昨天我跟张老师决定了一件人生中的大事,我们原本是不婚族,以及丁克,可是后来发现,孩子是生命的延续,也是我们爱情的象征,所以我跟张老师在经过多次的矛盾意见分歧后,终于在昨天决定生孩子啦。”
“那祝你们心想事成。”
赵桂琴说了好多好听的话,施念对于她的祝福,心情好到停不下来,教室里的气氛太过沸腾,这说话的时间,一节课已经过去一半,施念忙止住他们的吵闹说:“好了好了,先上课,虽然老师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,可你们也要好好上课的,知道了吗?”
大家情绪都高涨,都齐声回答着:“好。”
施念笑着说:“那就开始上课。”
赵桂琴坐在台下,看着施念在讲台上翻开了课本,她脸上可没有了任何的笑意,一旁的同学推着她:“赵桂琴你翻开课本啊,你看什么呢。”
赵桂琴收回视线翻开了课本,课本上是一幅图,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。
“孩子就能够挽救你们那岌岌可危的爱情吗?”她看着那耶稣图喃喃自语着。
晚上赵桂琴穿着演出服拍看一张照,发了一条信息:“这是张叔叔您上次给我挑选的裙子,我穿上好看吗?”
照片里的赵桂琴盘靓条顺,有着一张漂亮甜美的面孔,穿着那条带芭蕾服设计的蓬蓬裙,像舞池里的白天鹅。
美术系她的漂亮确实独一份,私下里就连那些老师都经常夸她的漂亮。
她把信息发送出去。
很显然那边还是没有回应,赵桂琴也知道他不会回应的。
她又发了句:“张叔叔,那就祝你跟施念姐,早日成功怀上一个漂亮的女宝宝了。”
晚上施念在浴室里洗完澡,她洗完澡后,正站在镜子前,看着镜子内的自己。
她微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,她从头到脚每一处都处理的很精致,她看着自己好半晌,又拿起洗手台上的香水,往自己手腕上喷了两下,接着,她将手腕摁在颈脖处,让香水均匀发挥。
当她刚喷完香水,可是这时,她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了。
这个时候她本来没什么心思去查看自己的手机,可她扫了一眼手机屏幕,发现是一通她从没见过的陌生号码发来的,于是她将短信点开,看到的是一张图片,图片的内容是一枚袖扣。
施念觉得奇怪盯着那袖口看了半晌,在心里想,这不是柳岭上次袖口上那掉了的袖扣吗?
为什么会在这张图片上。
施念正一脸奇怪的看着时,一条短信又传了进来。
“记得这么袖扣吗?”
施念仔细看着那张图片许久,发现那袖扣是在一个女人的手上托着所拍下的。
女人的第一直觉,让施念产生怀疑,她的手在抖,脸色在发白,那种强烈的预感在她心里发酵,她立马给这通号码发短信。
“你是谁?袖扣怎么会在你手上。”
而那通号码很快就给她回了短信:“他抱着我做了。”
施念的手机摔落在地上,浴室内一室的死寂。
贺孝广刚从书房出来进卧室,好进浴室,正好听到里面发出响声,他抬眼看去,可是那摔碎声传来后,浴室便是一片寂静。
贺孝广站在卧室门口,他感觉到有点不对,便出声唤了句:“施念。”
里面没有人回应。
贺孝广又唤了句:“施念。”
还是没有人回应,贺孝广朝着浴室门走去,他将门从外面一把推开,站在浴室里的施念回头看向他。
贺孝广也看向她,感觉到她的表情很不对,他问:“你怎么了?”
接着,他低头目光看向她摔在地下的手机。
他什么都没问,只是朝她的手机走了过去,将手机从地下捡了起来,接着他查看她手机里的内容,看到的是那一张图片,跟那一条短信。
他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,平静的眉头,有了一分皱意以及隐约的冰冷之意。
施念盯着他:“短信里的内容……是真的吗?”
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语气下意识停顿了几秒,她盯着他,一直紧盯着他。
“你刚才接到的吗?”他只问。
施念说:“是的。”
施念又问:“是真的吗?”
“假的。”
他直接回复。
“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短信传来,你的袖扣为什么会在这个人手上?那天你袖口上掉落的扣子就是这一颗。”
施念不是个傻子,她清楚的记得他那天袖口的异常。
“施念,这是一个恶作剧。”
她语气冷冰冰的说:“我不相信。”
她发了疯似的问他:“她是谁?她到底是谁?”
她想要知道这个结果。
施念突然从他手上拿过手机,开始拨打那通号码,可是电话打过去却显示关机,施念目光又继续打,还是同样的情况。
贺孝广站在一旁,只是一脸冷静的看着她,看着她做着这些事情。
施念拿着手机转身要走,而就在这时,贺孝广伸手一把握住施念手臂,将她拽了回来:“施念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她没想到这个时候,他还是这么冷静,可是要怎么谈,这样的事情他们要怎么谈?
“你要怎么谈。”
她问他。
“我们之间既然已经决定要孩子,那么这种事情就不会存在我们之间。”
事情到这个地步,两人都没心情说话,施念也没什么心情了,她从他手上抽出手,匆忙出了浴室,她去了衣柜前拿了件外套将自己给包裹住,之后她出了卧室。
贺孝广施念离开后,他站在浴室许久,眉目聚拢着刺骨的冷意,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从浴室内走了出来,立马去了一趟书房,在到书房后,他拿起手机找到一通电话,电话直接打了过去。
电话在打过去后响了几声。
“施念手机里的短信是你发的对吗?”
“是我,又怎么样。”
那边的声音兴趣阑珊的。
“你听着,不要再搞这种事情出来,你要是再搞出这种事情来,我不会轻饶你。”
她在电话里笑,笑的很开心:“你不轻饶就不轻饶,谁叫你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,我现在不过是在揭发你们虚伪的爱情。”
“是吗?”贺孝广冷声问她。
“是的。”
她像是没听到他声音里的冷然,反而开心的笑着问:“你们吵架了?”
似乎这正是她想看到的,她笑得相当的开心,笑声甚至可以算得上愉悦,笑容也很是甜蜜:“我还有事,先挂了。”
她说完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贺孝广将手机从耳边放了下来,面色冷凝,他将手机捏紧在手上,修长结实的手臂上青筋暴起,可见他手上的力道有多重。
昨晚的事情让施念一晚上都没睡,白天两人得去一趟医院,昨晚的事情让两人在车上都没有说话,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,不过贺孝广最终开口:“今天要去学校上课吗?”
他用很平常的口吻问她。
施念坐在那副驾驶位置上说:“晚上有一节课,今天课不多。”
他脸色平淡的:“嗯。”了一声。
在他们的车到医院后,两人一起进了住院部,当然施念在进去的时候,顺带还带了一束花,两人在到病房,张其成夫妇也从外面赶了回来,张其成是张嘉文的父亲,跟贺孝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,这些年,张其成一直都是在管国内的家族事情,而贺孝广接手的国外的事情,两兄弟已经是多年没碰面,如果不是贺孝广这次休假回来,张夫人生病,恐怕都没机会见。
两兄弟在病房内一见面,张其成便说:“听说你这次回来,是打算规划你跟施念的事情了?”
贺孝广的事情目前算是张夫人心上的一块心病,因着两兄弟待的地方不一样,一个在国内,一个在国外,国外待着的贺孝广西方化影响严重,对婚事孩子这方面也始终带着西方思想,所以这次跟施念能够有后代的准备,张其成这边对于这个消息,自然也是高兴的。
而在一旁的张父在听到张其成如此问,当即回答:“现在不准备,等什么时候去准备,我们死了吗?”
张父面容威严,从政多年,退休下来后,身上的威严依旧没有褪去,为人还是相当严肃,他的话一出,两兄弟都格外谨慎尊重。
跟在贺孝广身边的施念,更是不敢说话,就算她在国外这么多年,在张家这样的人家里,也不得不保持着她该有的低调与谦逊。
张父又说:“你们可别把国外那一套带回国内,我可不吃你们这一套。”
贺孝广听到后,脸色沉默没开口说什么,倒是躺在病床上张夫人在那说:“好了,既然两人这样决定,那就行了,别再啰嗦。”